【趋炎附势的绿帽文（上）—牛头人之死】
老婆，我回来了。哇，好香啊，晚上吃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跨进自家大门。刚一进门，那浓浓的菜香气就扑面而来。
几天没有回家了，家中那亲切的味道，让我觉得就算工作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回来啦，馋鬼！一进门就知道吃，也不过来帮忙！
说话的人就是我亲爱的老婆，苏岚。此时，她轻盈如蝴蝶般在厨房和客厅间
来回穿梭着，把一碟碟饭菜端到桌子上。
嘿嘿！来啦来啦！
我挽起袖子，也顾不得摘下挎包，赶紧上前帮着端菜。一边谄媚地讨好她：
这几天吃盒饭吃的我都要吐了！吃来吃去，还是老婆做的最香了！
其实，这还真不是我拍马屁。想当初在学校，我俩搞对象的时候，吃惯了老
妈做的家常菜，一闻到食堂那股子泔水味我就想吐。
苏岚这丫头趁我外出实习的时候，竟然偷偷跑到我家，硬是顶着她最讨厌的
油烟味，跟我妈学了三个月的做饭！
在我实习结束的那天，她弄了一桌子的菜，等着我回来。望着那满桌的饭菜
和满身油烟味的苏岚，我感动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记得当时我紧紧的抱
着她，说出了踌躇已久的那三个字。于是，我们那长达三年的暧昧关系就此确定
下来。
你还别说，这两年来，她做的菜是越来越好吃了。甚至比老妈做的还好，大
有青出于蓝的意思。
臭馋猫！
苏岚的一声嗔叫把我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这么说，你还吃过别人做的菜啦？是谁？快说！不说不给你吃！
她装作生气地打着我的筷子，不让我夹菜。
额，不好，一不留神说错话了！
我眼珠一转，不慌不忙地说道：当然吃过啊！吃过我爸妈做的，吃过监察科
小张做的，还吃过隔壁老王做的。特别是老王做的，那叫一个难吃啊！他那水平，
连你脚趾头都比不上！
我得意地望着她，心说，呵呵，小样，你老公可是警队精英骨干！这逼供和
反逼供的手段可多的是！
老婆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去去去，哪有拿人家脚趾头打比方的！这回算你过关啦，嘻嘻，吃饭吧。
对了，你们这回怎么忙了那么多天啊？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大事情啊。
苏岚一边把一块芹菜塞进自己嘴里，一边瞪着大眼睛，含含糊糊地问我。
我板起脸，一本正经地教训她：不该问的别问，这是纪律，你又忘了！老是
这么大大咧咧的，早晚你的吃亏！
老婆一听就不高兴了，嘟起了小嘴，赌气似的戳着红烧肉。
切，不说就不说嘛，辛辛苦苦做这么多菜，还嘘寒问暖的，反倒落埋怨！拉
到！
我也暗暗有些后悔，是啊，老婆又有什么错呢？进警队也有一年了，我为了
能早一天当上干部，没黑没白地工作，出任务，甚至都没有跟我心爱的小岚行过
房！
想到这里，我身上不由得一热。
哎，小岚，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跟你说那么重的话，对不起啦！小岚，今
天晚上我没任务了，你看咱们是不是……？
不行！
啊，为什么啊？
经期！
苏岚小脸一垮，站起身，把剩菜都收进了厨房，包括我还没吃完的那份。随
后，她就回屋看电视去了，不再理我。
经期！又是这该死的经期！它几乎挤满了我每一个休息日，那诡异的时间表
我永远也摸不准。
叹了口气，我转到阳台，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排遣着心中的郁闷。
大学毕业以后，我跟苏岚就搬到这，合住在一起。不过，她从来不让我碰她，
她要我等到结婚的那一天，才会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献给我。半年以后，我们结婚
了，可这该死的工作险些让我错过了婚礼！甚至酒还没敬完，就被队里传唤过去。
那一次，我们破获了一起惊天动地的毒品案，局长还亲自嘉奖了我。可从哪
以后，我却觉得，我离我的小岚越来越远。一件件的案子纷纷被搬到我的面前，
缠的我分不出身回家照顾小岚。结婚半年了，居然还没跟自己的老婆亲热过，可
笑吧。不过，队里比我惨的人有的是，他们谁又能像我一样，年轻轻就立下大功，
随时准备晋升呢？
再忍一下吧，三个月，只要再过三个月！到时我当上科长，申请个闲职，还
怕没时间陪老婆吗？小岚，请再等我三个月吧！
可惜，就是这短短的三个月后来竟如天堑一般横在我的面前，而古人常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可谁曾想，老天爷竟然降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给我？可那时
的我却无法预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独自在阳台抽着烟，憧憬着当上科长以后，
白天喝茶看报，晚上卧拥美妻的美好未来。
内定的消息三天以后就下来了，我将被调任到器械科，担任科长，正式任命
如预测的那样，三个月以后就会下达。我特别的高兴，这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
的话，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当时，队长一脸惋惜地跟我说：小秦那，你说你，早早的升什么科长啊！再
跟我锻炼几年，接我的班，不比你那什么器械科强多了？可惜了你这么好的苗子！
嘿嘿，队长，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虽说现在就当上科长了，可这一辈子就
呆在那了。不过，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大志向，警队真的不适合我。好歹咱也是
干部了，每天优哉游哉的，别提多开心了。说真的，队长，这一年来多亏了您的
照顾，我才能这么早得偿所愿。我真的特别感谢您！别的啥都不说了，以后有用
得到咱的地方，您就说一声，保证没二话！
去去去，别整这套，嘴里抹了油似的。
队长嘴里不说，可那脸上却笑开了花行了，这三个月你也不用来报道了，后
面也没什么紧要安排，你就先去器械科熟悉熟悉环境，跟那的同事搞好关系，晚
上回家陪你老婆去吧。哎，我可听说了，你家那位是个如娇似玉的大美人儿，你
不会是为了她才……
不不不，哪能啊！
汗，队长不愧是队长，那鼻子比狗还灵！我赶紧岔开话题：哎对了，咱这几
天不是接了西城那个案子么？我要是走了，兄弟们不会说我临阵脱逃吧？
就你小子鸡贼！现在怕得罪人啦？
队长笑骂道：行了，这边我叫小李先盯着，快去吧。
这真是天降喜事啊，我用不着等三个月了，再也不用通宵加班让小岚一个人
在家里独守空闺了，再也不用忍受那难以捉摸的经期了！
这都已经八点多了，器械科的人早就走光了，明天再去报到吧。于是，我便
迫不及待地飞驰回家，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小岚。
可是，爬上楼梯，还没走到家门口，听觉敏感的我便发现家里面传出来嘈杂
奇怪的声音。
嘿嘿，你又输了哦！
我皱起眉头，这是老王的声音！这个时候，他在我家干嘛？
这回你该把奶罩摘下来了吧！
嗡的一声，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跌下楼去。
摘奶罩？摘谁的奶罩！不，绝不会是小岚的！她那么爱我！不过万一是她呢？
不可能！
我强忍着破门而入的冲动，趴在门边仔细的听着。
哎，你这奶子还是那么漂亮！百看不厌那，哈哈哈哈！
老王那猥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可恶，小岚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说不是
你啊！
我气的都有点糊涂了。
想来想去，我拿出手机，转到楼梯阴暗的角落，拨通了家中的电话。我极力
压制着，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候道：喂，小岚！吃了吗？
哎，哎，吃完了。
她的声音在颤抖！
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吧？
我试探了一下。
还，还好啦，你还忙吗？
不忙了，任务结束了，我一会就到家！
沉默。电话里一片沉默。
可是房间里却叮叮当当地响起一片杂乱的声音。
这么早！几点回来？我给你做饭去！
小岚又说话了。但却再也掩饰不住那种惊恐颤抖的语气。
嗯，大概十分钟吧，我先挂了，回家再说。
我看了看表，掐了一下时间，迅速地挂上电话，没在给她说话的机会。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十分钟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听得屋子里乱作一团，各种碰撞声接
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不一会，门打开了，我缩了缩身子，躲在了楼道的杂物堆里。门里面冒出老
王那有些谢顶的脑袋，他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飞
快地跑回了自己家。紧接着又有一个矮胖的身影从我家窜了出来。这个人我不认
识，不过跟在他身后出来的那个人我却非常熟悉。
小张！
我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一激灵。他紧张的张望了一番，也跟
那个胖子一起跑进了老王家。
哼，怕撞见我吗？算你聪明！
我冷笑着。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人再出来，出来的人中没有女人！那胸罩的主人
呼之欲出了！
我安静地打开家门，屋里没有任何异样，只有小岚紧张惊讶地望着我。
我回来了！
你，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换着鞋，不动声色地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碧绿如玉的
东西，悄悄塞在口袋里。
嗯。今天任务提前完成了，所以回来的早些。
我强忍着质问她的冲动，因为我没有证据。而且事情说不定不是我想象的那
样呢？我要是就这么质问她，如果真的是个误会，我们夫妻之间就再也没有信任
可言了。
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而且，我现在脑
子很乱，非常需要冷静一下。
小岚，我今天特别的累，帮我热热水，我洗个澡先去睡一觉。
好的！
见我没有怀疑，没有追问，她放松了下来，赶紧去浴室烧水。
背对着小岚，躺在床上，我把玩着刚刚捡到的东西。
那是一张麻将牌。
这时，我明白了一些。但我只是躺在那里，没有说话，默默地猜测着前因后
果，思考着对策。
证据，我需要证据！
这一夜，我没有睡着，脑中飞快地思索着。
第二天中午，我趁着小岚不在家，从单位拿回来一些监视器和窃听器。偷偷
安放在家中的各个角落，然后驱车躲在楼后，告诉小岚我这几天又回不去了。
我调任的事情只有局长和队长知道，所以我也不怕小张怀疑，因为队里这几
天确实有任务，他只会以为我还在执行那个任务罢了。
晚上，我待在车里，安静地等待罪犯上钩。
监视器里，妻子一如既往地做着一人份的饭菜，独自把它们吃掉。经过昨晚
的那件事之后，我从监视器中看到，她的脸上多了一丝愧疚，多了一些悔恨。
我心中一痛，为什么？小岚？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你难道不爱我了吗？还是
你从来都没爱过我？那你又为什么跟我结婚！这才半年啊！半年你就移情别恋了
吗？
我在心中大声地责问屏幕中的妻子，小岚仿佛感应到一般，失声痛哭起来。
想到这些日子，妻子独自在家的寂寞，我心中又是一软，小岚啊，要是你爱
上别人，我不会怪你，我可以离开。但要是有人欺负你，强迫你，哼，我要让他
生不如死！
来了，他们来了！
小张的车子慢慢驶进小区，停在我家旁边的那幢楼下。不一会，监视器中响
起了敲门的声音。妻子浑身一颤，哆嗦着打开了门。门外果然还是昨天那三个混
蛋！
苏岚，我们又来啦！
老王那贼兮兮的笑容现在显得无比可恨。
直接开局吧！老规矩，输一局，脱一件！要是输光了，嘿嘿！
妻子脸上一红，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桌子，铺上了麻将。当然，缺
失的那块，我早已放回了原处。
从监视器里，我可以看到每个人面前的牌，只看他们码牌的顺序和打牌的手
法，我就推断出，他们玩的是最无聊的没有任何附加规则的吃碰胡。
妻子的打牌技术我是知道的，上学时，我那几个老友经常凑在一起打牌，偶
尔缺人的时候也会叫上小岚。当时他们为了帮我追求小岚，常常故意让我输给她。
赢了牌，她就会十分得意地鄙视我，说我连她这个新手都玩不过。
可实际上呢？我们测试过一次，那次我们谁都压着不胡，也不放牌给她。这
家伙竟然连黄了四局，一局都没胡！但这并不妨碍她开始对麻将产生浓厚的兴趣。
屏幕中的妻子紧张的盯着自己的牌，每打一张都要思考很久。
屏幕外的我也是同样紧张。
不不，别打那张，那张有用！
对对，就打这张。
额，你不会想打这张吧，千万别啊！打了老王就胡了！哎，完了！
其实，我不是赌神，老王的牌就清清楚楚地摆在我的面前，我当然知道他会
胡那张。
不过，小岚不知道。
于是，她打出了那张万恶的一桶！
老王呵呵一乐：哎，想摸个一筒，你就放给我一个！嘿嘿，快把衬衣给我脱
了！
妻子无奈，只好慢慢脱下衬衣，交给老王。
老王接过衬衣，把它揉成一团凑在他那张猪脸张用力闻着。
嗯~ ！好香啊！小岚岚，你是不是很紧张啊，怎么衬衣都湿了？哈哈哈！
我操，你他妈恶不恶心！还小岚岚！我操你妈！
我气的蹦了起来，脑袋砰地一声撞在车顶上。
继续继续，我今天手气很壮，她的衣服都是我的！
哼，先赢不算赢，走着瞧！
那个陌生的胖子则不屑地说着。
而小张则贼兮兮地盯着妻子那洁白的胸脯，吞着口水。
第二局。
一桶……
妻子怯怯地叫着。
胡了！
这回是那个死胖子。
哈哈，我自己来！
他叉起十个粗短的手指，弯下腰，抓起小岚的小脚，粗鲁地扯下一只高跟鞋，
还顺手在她脚上捏了一把。
嘿嘿，这足香泡上铁观音，那是上等的美味！
这家伙竟然把茶杯里的茶水都倒进了高跟鞋里，嘴巴凑在高跟鞋圆滑的后帮
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吸吮起来。
我日，这死胖子更变态！
几局下来，小岚一局也没赢，她的衣服纷纷剥落下来，落在另外三人手中。
老王和胖子瓜分了妻子的高跟鞋和丝袜，老王额外赢得了衬衣和套裙，而小张则
得到了小岚的胸罩和内裤。
不着寸缕的妻子只好夹紧了双腿，双手捂着胸前的两点，低着头不发一言。
嘿嘿！
老王一边把老婆的丝袜塞进自己裤子里来回套弄，一边淫笑着：昨天让你那
老公坏了我们的好事，今天我要你加倍换回来！决胜局了哦！输了的话，你知道
该怎么做吧？
做什么？他们该不是想强奸她吧？不会，那可是犯罪！小张，小张绝不会做
这种事的！
我有些害怕，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冲上去，像昨天那样，不，这回要把他们全
抓住！
不过，妻子什么都没说，只是空出一只手来码牌。
看到妻子的样子，我有些安心。
老婆，只要你喊一声，说声不，或者随便什么，我立刻冲上去！救你出来！
他们要是敢动你，哼哼！
我摸着尚未交还的配枪，心里暗自发狠。
牌局很快落幕了。
一桶，又是该死的一桶！
我操，你傻的啊，你就不会换一张啊！
我怒了，冲着屏幕暴躁地喊着。
哈哈，我就说我今天运气好，哥们，对不住，兄弟我拔了头筹了啊！
老王狂喜道。
小岚岚！今天你就先好好伺候伺候你的好邻居吧！
老王抱起我老婆，把她狠狠地摔在床上，猴急地脱了裤子，扑了上去。
推开他！推开他！
我颤抖着，嘶喊着。
说点什么，拒绝他！说你不愿意！说啊，说啊！你他妈说啊！
我气的浑身发抖，扣在手里的枪几近走火。
可她没有。
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反抗，只是瘫软着四肢，任凭老王玩弄她的身体。
此时，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只是想要冲上楼去，把这三个畜生乱枪打死。
老王却不给我这个时间，没有任何前戏，扛起我老婆的一条腿，抖着挺起的
老二，对准那片对我来说十分神秘陌生的地方，猛插了进去。
而当他拔出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一丝血迹。
配枪从我手中慢慢滑落，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不！
我的老婆居然被隔壁那头猪强奸了！不，眼前的这一切都表明，不是强奸，
而是通奸！而且不是第一次！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里没有一丝力气，仿佛这个身体里那个无能的家伙
并不是我。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个软弱的躯体，苍白扭曲的脸。还有屏幕里袖
手旁观的小张，用那些散乱在麻将桌上的女人衣服打手枪的胖子，以及在那头猪
身下一动不动的女人。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甚至已经不介意那头猪把自己污
浊的精液射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
老王发泄过后，像没事似的，又坐回了麻将桌。
嘿嘿，小岚岚，你还玩不玩？不玩就当你认输了哦！
小岚颤抖着撑起身子，默默地穿上那些被精液浸透的衣服，也坐在了桌边，
只是眼睛里却噙着泪光。
我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她的泪水，该死，当时我为什么没看到！不然之后
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开始的愤怒遮蔽了我的双眼，现在的冷漠让我失去了感觉。那个优秀
的刑警之魂仿佛离我而去。只剩下一堆无能的废物堆在车座上。
接下来的牌局乏善可陈，小岚依然没有赢哪怕一局。她被那三人轮流奸了一
次，最后一次，他们甚至一起抱着小岚，三支肉棒塞在她的身体里不停地抽动。
我只觉得本来已经空荡荡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可笑，我又犯了一次错误，他们不是在通奸，这是在聚众淫乱！我的妻子竟
然是个淫乱的女人！
伸手关掉屏幕，又拾起了配枪，我倒在汽车的皮座上，沉沉的睡去，我实在
是太累了，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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